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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堡镇的故事非常多,当地老人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些经历过的战争与离乱,以及长期流传于当地的各种风情习俗
离乱几度摧生计 茶船欲行先拜祭
2016-09-21 11:40   西江都市报   记者 杨麦 赵洋 龙天传

西江都市报记者 杨麦 赵洋 龙天传/文

5 月19 日晚上,一场豪雨给被热浪包围的苍梧县六堡镇降了温,也让连日来在此采访的我们倍觉神清气爽。

坐在镇上茶人蒋永春开设的茶庄里,一边喝着浓浓的六堡茶,一边听着他讲述以前六堡镇里的故事。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六堡人,祖父又是“源盛”茶庄伙计,65 岁的蒋永春讲起镇里的故事尤其是茶业掌故,可以说是信手拈来:解放前镇上茶庄运营的故事、抗战时当地武装反抗国民党政府的过程、茶船出发前的拜祭仪式……一件件往事如今细细听来总觉妙趣横生,门外的雨声都几乎被我们忽略了。

六堡多茶,并因茶而兴旺,但解放以前,六堡镇却时有动荡。对此,像蒋永春一样,当地的许多老人都有深刻的印象,因此,他们在忆述中也或多或少地提及到。

茶叶旺销商业兴

5 月18 日上午,六堡当地茶人陈伯昌,带我们沿着四柳河而上,前往寻访“茶船古道”的遗迹。

四柳河两岸,峰峦叠翠、景色宜人,穿行于其中的公路上,我们不禁为之沉醉。突然,陈伯昌指着四周的群山说:“以前,天地会骨干罗华观反清,他率领兄弟们就占据着这些山峰,并在山顶上修筑城寨,与清军周旋对抗。”

陈伯昌所说的罗华观反清,在历史上确有其事。据1986 年编修的《六堡乡史志撰集》记载,清朝咸丰四年(1854 年)。天地会骨干、多贤乡人罗华观起兵反清,多次围攻梧州未克,退守人和。咸丰十年(1860 年)春天,清廷按察使蒋益灃领兵攻陷人和,罗华观退守夏郢,又与陈金刚联合攻东安、沙头。陈金刚战败,罗华观收领他的残部数千人,与潘庸结合,退至六堡镇的四柳村筑大营据守。时年10 月,清军合围四柳,罗华观苦战后溃围而去,转战人和、戎圩(现为龙圩)等地,直至同治三年(1864 年)战败后不知所终。

“如今在四柳村,仍有一处地名叫做‘大营到’,那是当年罗华观率军筑营之处。”陈伯昌告诉我们说,“我年轻的时候上山放牛打柴,还曾进入过这些城寨的遗址当中。时至今日,山间仍然保留着登上城寨的小道,山顶上还残留着一两根城寨大门的柱子。”

陈伯昌带领本报记者走上当年罗华观在四柳村扎寨的山间小道。(记者 杨麦/摄)

七十多年后,抗争强权的故事再一次发生。1936 年夏天,六堡乡长邵志强以“寓兵于民”的政策为名征兵勒索,激起民愤,以陈雄杰、韦景平为首,当地一些有实力的人发起暴动抗争。混乱之中,邵志强化装成小学老师逃跑了,愤怒的民众放火烧毁了乡公所。未几,国民党军队回来“清乡”,一连烧掉了理冲、鸟泥和大屋等村的大片民宅,多名参加暴动的农民被“正法”。

1939 年6 月7 日,侵华日军在西江上搜查船只。(网友“田丰1052”提供)

虽然连遭祸乱,但六堡镇里的茶叶交易仍然保持着高度兴旺的状态,广西省贸易公司苍梧支公司1952 年编撰的《苍梧县茶叶产区工作总结》记载:“过去茶叶产最多要算是1930 年至1937 年,那时候在六堡街及狮寨街各有十余间茶庄收茶十余万(斤),最少也收他六七万(斤)茶,那时茶叶生产最旺盛,茶叶之销路不错,茶价也不低,每斤上茶值米五六斤”。

茶叶交易的兴旺,带动了六堡镇茶产业的发展,吸引了外来劳动力的集聚,当地粮食以及相关生活用品需求量因此大增,进而又带动了当地商业的兴盛。

据《六堡乡史志撰集》记载,东安大乡一带(今石桥和沙头等地)经常一天就有200 多担大米运到合口街出售。贺州的水口、公会一带也每天运来几十担的生油、油粘米。湖南省也不时有人运来各种铁器炊具。这些人在合口街出售完商品后,随即又购买生盐、煤油等紧缺物资运回当地去,周而复始,使得合口街的商业非常繁荣,更吸引了外来茶商的落户,“三十年代后期,广东各地来到合口街定居的座商,计有四邑、鹤山的温氏、胡氏,郁南和三水的邓氏、梅氏、朱氏、梁氏、李氏,高明的莫氏,新会的苏氏等等,解放前夕,合口街各种商行已近30 多家,分布在马练坪、合口坪和三界州……街上的人口(连小商贩在内)已有五十多户,二百多人。”

茶叶销售跌谷底

政府迁入六堡镇后,镇上的经济更加繁荣。蒋永春说:“县政府搬进来以后,随同进来办公的人员就有一百多人,石桥、夏郢那边的官员也要过来开会,当时的六堡镇确实繁荣了一两年时间,饭铺、酒楼、钱庄、赌档和各种娱乐场所都有了”。

但在这个时期,与商业同样活跃的,还有六堡群山里的“三马仔”和“贼古佬”(土匪流寇)。蒋永春和六堡镇九城村的老人陈成联都说,由于时局不稳,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六堡镇里的“三马仔”和“贼古佬”多如牛毛,以至于当地的地主和茶商都纷纷购买武器,组织武师保护自己。六堡镇九城村的老排工陈伯芬更说:“听老一辈的同行说,这些茶庄老板都请了武师随行,都带着枪,所以不担心抢劫。”

到了抗战后期,面对横征暴敛的国民党苍梧县政府,当地民众又掀起了反抗行动。betway必威体育:这次暴动,六堡镇里的很多人都有耳闻或目睹,一些受访者更向我们忆述了其中的片断。在《六堡乡史志撰集》中,也有相关的记录:

1944 年,日寇入侵前夕,苍梧县长罗绍微,早就作了逃跑计划,于农历七月,便将县政府整套人马、财产、档案、物资等,连监狱犯人都搬到六堡……苍梧县各地群众,纷纷自动组织抗日自卫队,保卫家乡,维持地方秩序。当时,东安区以王烈生、李礼贤和潘林祥为首,组织了抗日联防军。六堡以陈昌英和韦景平为首,组织了民众抗日自卫队,进行武装活动……县政府迁到六堡后,加紧收税征粮勒索……东安片各乡自卫队的领导人,在王烈生的召集和主持下召开了会议,一致认为这样祸国殃民的政府,不打倒还有何用?于是1945 年农历正月二十日,组织武装自卫队二百多人,分别卡守双根松、六朗顶、陂柿顶,集中火力攻打县政府,经过两日两夜战斗,县政府的科长、科员、县警卫队等人见机不妙,从后院破墙而出,逃往狮寨去了……县长罗绍微当时不在六堡,他接到报告后,经过多方请求,才调动了国民党的岑恒达部队,协同苍梧县民团司令徐威卫部队,分两路向东安区的民众抗日自卫军夹攻。自卫队进行了坚决的抵抗,后来在力量和武器装备悬殊的情况下,被逼进行战略转移,不久,自卫队解散。

但事情并未平息。“1945年5月中旬,乡长刘贵栋带领国民党兵返六堡,借办理‘清乡’为名,再次进行报复,到大屋村逮捕韦景平,不果,便放火烧屋,全村被烧毁房屋三十七间。”此番祸乱令六堡镇里一度繁荣的商业瞬间跌入谷底。陈成联说:“到了1944年,六堡里面就很少有茶了,到了1945 年,特别是攻打县政府以后……因为当时(镇)里面太乱,‘三马仔’又多,出去的路几乎都断了,六堡镇里面连盐都没得吃了,镇上的茶庄都关了门。”

经过翻新后的苍梧六堡茶业有限公司厂房,始建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苍梧六堡茶业有限公司提供)

岁月变迁“茶俗”传

往事如烟,尘埃落定。门外的夜雨仍在瓢泼而下,蒋永春话锋一转,讲到了当地的“茶俗”。

蒋永春说,作为茶叶产区,在六堡当地,betway必威体育:“茶”的习俗早已渗透到了生活的每个细节当中,即使是内乱、即使是战争,也不能完全将之抹杀。

对于茶商以及茶船的船工来说,茶叶运输最关键的是安全,因此,当地的茶船起航之前,茶庄的老板总要召集茶庄的伙计和船工,先到合口码头祭拜三界大神,保佑出行平安。“这种祭拜仪式一直都存在着,不管是平时还是抗战期间,只要有茶船运输,茶商就会举行。”蒋永春还跟我们讲述了这种仪式的举办流程。

在六堡当地,“送茶礼”的习俗更是深入人心,就连结婚嫁娶,茶叶也是必不可少的礼物。蒋永春说:“下聘和‘送日子’(指女子出嫁),两包茶谷是必须要有的,从我阿翁(即祖父)那一代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

……

相比于忆述战争与动乱的残酷,蒋永春更乐意讲述茶商、茶人间流传的掌故、逸事,以及在当地长期流传的“茶俗”,因为,这些故事里有熟悉的记忆,有沉淀的文化,更有温馨的情意。

“茶庄老板收钱时有武师随行”

讲述人:

陈伯芬(70 岁,现住苍梧县六堡镇九城村,曾是当地一名排工)

我是一个排工,但听更老一辈的排工说,解放以前,九城和梧桐河(原为梧垌河)上游有很多竹木,这些柴竹木都是六堡里面的老板包下来的,这些老板大部分都开茶庄。老板们包下了山里的竹木,就找人砍倒,然后从合口码头或梧桐河上游沿水路放下来,到了九城就集中扎撑排,然后再找排工沿着六堡河撑出去梨埠或者到广东的江口交割,收购的老板就在梨埠或者江口接货。

当时,水平差一点的排工要两三人一起撑排,水平好的一人就能撑出去,一次能同时赶十多张排,那些竹排都是二三十根大竹子扎成的。有时,有些六堡茶也随竹木排运出去。

到了江口交割以后,排工就自己步行回梧州,再经过大漓口入旺甫,然后走回六堡九城。当时是不立即结算工钱的。茶庄的老板得知货送出去了,就自己去到江口和柴庄老板结账收钱,然后坐电船回梧州,同样经过大漓口入旺甫,然后骑马回六堡。也有的坐船到疍家湾,然后过夏郢,再骑马翻山回六堡。这些茶庄老板都请了武师随行,都带着枪,所以不担心抢劫。他们由武师保护着,然后有“工仔”(伙计)扛着“夹万”(保险箱,意为带着钱)跟着。等他们回到了六堡镇,才和排工们结账。

“茶庄老板招兵买马保护自己”

讲述人:

陈成联(81岁,现住苍梧县六堡镇九城村,曾是一名排工,其父从清末开始贩茶)

我阿爸陈甫苍是个茶贩,生于1870年前后。他年轻的时候和六堡镇塘平村的石文强一起做茶。到了三十岁左右,就开始跑广东沿线的商埠,先后到过广州、香港等大码头。阿爸出去贩茶的时候,学了很多“舞百戏”(意思是魔术),我记得小时候到了过年,他还在村里表演,很多人都喜欢看。

其中有一个百戏叫“咸鱼翻生”,我阿爸在咸鱼头里插入一根铁钉,然后手里藏了一块磁铁,对大家说:“我要让咸鱼动起来,你们信不信?”大家都说不信。他就摆动藏有磁石的手,水盆里的咸鱼就跟着游动起来,我们看了都很惊奇。还有一个百戏,是将一只被掏空得只剩下外壳的小鸭里面塞满稻梗,然后问我们信不信这只鸭子会活过来叫出声,我们当然又不信。他就不停地挤压鸭子,鸭子里面填充的稻梗就像一个风箱,不停地被挤出声音来,但当时我们都很惊讶,以为他把鸭子弄活了。阿爸说,这些戏都是他在广东贩茶的时候学的。

1939年10月,侵华日军进入广州,当时停泊在广州珠江码头的船只四散逃难。(网友“田丰1052”提供)

我在1935年出生,到了抗战的时候,日本仔(指日军)刚打到南江口(位于广东云浮市郁南县),还未到石桥(即广西betway必威体育:苍梧县石桥镇),我们这里就乱了。很多当兵的成了“三马仔”(意思是土匪流寇),后来很多有枪的人也成了“三马仔”,最后,就连没枪的人都去做“三马仔”了。 “三马仔”到处作恶,在六堡抢了就跑上山去,或者跑到狮寨去,所以当地局势很乱。六堡的地主和茶庄老板,只要有钱的都买枪了,招兵买马保护自己。

到了1944年底,县政府也搬进了六堡镇。当时县政府成立了警备队,乡政府成立了自卫队,然后开始抽壮丁,六堡镇里面的人当然不愿意了。县政府还要征税,又要收粮食,地主们也很反感。1945年,王烈生叫人去攻打县政府,六堡镇里的地主们也招兵买马去响应,我们村里很多人都去参加了,县政府的人一听见枪响就跑了。但是,很快徐威卫带着县政府的兵杀了回来,地主们打不过,就跑了。当时徐威卫还烧掉了大屋村下面那些财主的房子,然后出告示,要参加暴动的人去自首。有一些人去自首,结果被抓起来关了大牢,其中有的人最后死在了牢里。

到了1944年,六堡里面很少有茶了。1945年,特别是攻打县政府以后,镇上的茶庄基本都不开了,因为当时镇里面太乱,“三马仔”又多,出去的路几乎都断了。我记得当时镇里一斤盐换七斤木薯,最困难的时候不仅没米吃,连木薯都没得吃了。当时运茶的船没有东西运出去,都是空船出去,偷偷到日本仔不到的地方(指非沦陷区)运些生盐、大米回来。到了日本人投降以后,六堡镇才重新开始有茶叶运出去。

之后几年,茶叶外销逐步恢复,当时几只船一起出来,只只都装满茶叶的。到了刚解放的时候,六堡里面要剿匪,到处都乱,很多船又不敢走了。过了一两年,“三马仔”剿清了,外运的茶船才又多起来。

上世纪50年代,我先加入九城村供销社,后来又被抽调上了六堡镇供销社,既撑过排出去梨埠,又撑过船运茶出去梨埠。合口上面的六堡河流下来,蚕村上面的梧桐河也流下来,就在九城这里汇合,汇合的地方叫做“三机口”。所以蚕村、普旺上游的茶叶、竹木都在“三机口”汇合,我们再扎排撑下去。

“我六叔七叔靠吃潲水才活下来”

讲述人:

邓超成(51 岁,现住在苍梧县六堡镇,其祖父是“英记”茶庄老板)

我们邓家解放前在六堡镇里是一个做茶叶的大家族,但是在打日本仔(指抗日战争)的时候,六堡镇里面很乱,生意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做,越到后来就越难做了。王烈生打县政府,整个六堡镇更乱了,不要说茶庄的生意,就连人命都难保。

我六叔是1936 年出世的,今年已经80 岁了。王烈生的队伍打到县府的时候,不停地放炮(这里指开枪)。我们家里马上乱了,大家都跑出去逃命,谁还顾得上那些小孩子?我六叔也跑了出去,他当时还不到10 岁,在路上碰见了我七叔,我七叔当时年纪更小。他们两兄弟就像盲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最后跑到一个角落里躲起来。外面兵荒马乱,他们两兄弟又不敢出去,躲着躲着,肚子饿得不行了,就摸到旁边一户人家的潲水桶,掏里面的潲水吃,这样才活了下来。

“茶船出发前要拜三界大神”

讲述人:

蒋永春(65 岁,现在苍梧县六堡镇经营茶叶生意,其祖父是“源盛”茶庄伙计)

我阿翁(指爷爷)蒋观田1901年出生,是六堡镇腊垌人。他年轻的时候曾替“源盛”“英记”“永记”等茶庄打工。听我阿翁说,解放前六堡镇街不大,平时只有三四百人,街上的店铺基本都是茶庄,里面什么都有得卖。到了搞节会的时候,四乡八邻的人都来赶圩,那时候街上就会有一两千人。来赶圩的基本也是做茶的农民,茶农们担茶出来卖,然后买些日用品回家。

后来,日本仔打入中国,我听一些老人说,1938 年到1939 年左右,日本仔的飞机炸梧州,他们在六堡这里的山头上还听得见梧州那边的爆炸声。

到了1944年的时候,苍梧县政府搬进了六堡镇,六堡乡政府也搬到了合口坪(六堡镇的一个地名)上面。

县政府搬进来以后,随同进来办公的人员就有一百多人,石桥、夏郢那边的官员也要过来开会,当时的六堡镇繁荣了一两年时间,饭铺、酒楼、钱庄、赌档和各种娱乐场所都有了,当时县政府还请我阿翁去搬过文件和“银纸”。因为县政府搬进来,政府的金库也跟着搬进来,我阿翁他们就被找去搬金库,当时都是用木箱和竹箩装钱的,从三角嘴(位置在现梧州鸳江春泛附近,当时是苍梧县政府所在地)那里一直担进来六堡。后来,王烈生打县政府,我阿翁又去帮县政府搬金库上山去。

王培生、王烈生、王彦生三兄弟都是梨埠镇料口村那边的大财主。当时正是抗战期间,国民党政府拼死征兵,每家都要抽一个丁,王烈生的家族是大户,要抽很多丁,他们不愿意,于是就召集人马打县政府,当时很多农民都参加了。县政府被打跑了,一路翻山跑到长发那边,镇上的很多有钱人家当时也跑了。后来,国民党政府又打了回来,当时徐威卫带着一个团的国民党兵杀回来,恢复了县政府,对于参加过暴动的人一律镇压,又烧了宝平、山头、大屋那些村子,那些村里的屋子全部被烧掉了。

后来六堡镇里还被烧过几次。总之,从1945 到1948 年这几年,六堡里面都比较乱,“贼古佬”到处都有,镇里的茶庄老板和财主都要买枪招人来保护自己。

不过,听我阿翁说,以前茶船出发时举行的仪式还是很有意思的,这种仪式即使是六堡内乱期间也从不废弃过。每当装好茶叶要发船的时候,镇上茶庄的老板就会找人做一只烤猪,或者杀一只肥鸡,然后召集茶庄里的所有伙计,叫上撑船的船老板和船工,如果广州上来订茶的茶叶老板有空的话也会一起叫上。大伙去樟木根码头(即合口码头)烧香拜了三界大神,回来后就开上一桌,畅饮一番,吃不完的烧猪和肥鸡就让伙计们分了带回家。之后,船工们才可以撑船出发。据说,这样做能够保佑那些茶船一路平安。

我们这里的习俗也很多,就说结婚嫁娶,都离不开茶。如果要娶媳妇,去下聘的时候,鸡公、猪肉、面条、烟酒、茶谷(即由茶芽制成的上等茶叶)要成双。“送日子”(指女子出嫁)的陪嫁品里面,除了鸡公、猪肉、面条、烟酒、“茶谷”以外,还要有槟榔,所有的东西也必须成双。下聘和“送日子”能够送出多少东西,要看家里的财力,但两包茶谷是必须要有的,这个习俗从我阿翁那一代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

编辑:梁丹朝 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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