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一位身着黑皮衣,黑色紧身裤,手拿黑色包包,留着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发的窈窕女子在蝶山二路鸡爪山路口面色焦急,几次想冲进一家牛杂店,都被店主婉声而拒:“不好意思,汤还没煮开,请待会再来。”
这样熟悉的内容和语气,是否似曾相识呢?如果大家去牛杂店的时候,摊主如此嘱咐你,请务必好好珍惜他,因为这是老板良心与善意的体现:沸腾的牛杂汤,才能保证食客们的饮食安全,请勿心急。 1987年,15岁的黄老板就开始推着小车,在街边叫买着牛杂,“金旺”两个字已经跟了他31年。从以前的二职中,到潘塘公园的烧烤一条街,再到现在入室经营,他手里的牛杂味道,从来没有随着时间与地点的变迁而有半点改变。 先撇开味道不说,相对于别家牛杂互相穿插纠缠成一锅的样子,金旺的牛杂反倒是门类归清,整整齐齐一溜过;另外一大特点便是酱汁的多样化:一般牛杂店只有三四种,这里却多达8种,每一种酱料都是老板私人自制,别无分号。 吃货们都知道,吃牛杂,除了牛杂的口感与汤水以外,一份牛杂的点睛之笔必然落在了这酱料上,只要是用心的牛杂摊主,都会根据自己对食物的了解,做出与他人不一样的酱料。 牛筋固然是晶莹玉润,咬在嘴里,有点软糯中带着Q弹;
“牛双弦”,是牛胃蒂部分,也就是牛胃最厚的位置,而味道是最香的;在众多牛杂分类中,除了豆腐泡之类黄色之类,牛杂里还有一串黄得让人舒服,店主称其为“牛姜”。黄老板说,这牛姜有些人会吃不惯,因为口感相对较软,而且一定要顺着纹路吃,否则,是会塞牙缝的。如果怕吃辣椒,又想多点味道,那加上一点咖喱酱,两勺黑椒汁,便是不错的口感了。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金旺的牛杂汤,汤水很清,并且油水极少,喝一口下去,没有浓郁的牛骨味,满嘴都是猪骨汤的清香,而在口腔的上方有一股甜甜的回味,很明显有股甘草的味道。
《系辞》说:“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表与里的两面。它们之间却既互相对立斗争又相互资生依存的关系,这即是物质世界的一般规律,在食物中也是同理。猪骨汤的清香中和了牛肉的腻味,保留了起醇厚的味道;两广人有种“热气”的说法,认为凡是吃点热性食物如牛肉都容易上火,而甘草等传统中药的存在,不止带来了植物的清甜,还补脾益气,清热解毒。
地域决定了一方水土的样子,一方水土又决定了食物如何搭配,才能让人体与这天地呼应,一碗小小的牛杂里,见乾坤,见岁月,见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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